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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回忆与怀念】谈家桢:难得的知己
今年是胡愈之先生诞辰100周年。对于我来说,愈之先生是长者,也是领导,我对他一直怀着深深的敬意,于今尤然。 我和愈之先生熟识,是在1952年我加入民盟以后。所以说,愈之先生是一直与我保持经常联系的一位民盟中央领导人。自50年代起,我每逢赴京开会、学习,必与愈之先生晤面,或聚谈,或小酌,相见甚欢。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的愈之先生,正是在倾心交谈中,和风细雨地开展思想工作,宣传党的方针政策,提高我的思想觉悟,使我后来能逐步在党派工作中挑起一定的工作重任。在我和愈之先生的交往中,有一件事使我一直难忘。1956年青岛遗传学座谈会是一次积极贯彻党的双百方针的会议,在这次会议上,科学院和高教部的领导提出在科学学术问题上不能乱扣帽子,一时学术研究空气十分活跃。会议以后,复旦大学遗传所也随之成立。但是,有的地方的大学却不执行。我是直筒子脾气,对此老大不以为然,并在作报告时直言不讳地批评了这种现象。这番讲话自然得罪了一些人。回到上海以后,就有人把我找了去,说我作为复旦的副校长,去批评别的大学不妥当,我当然据理力争。至60年代,我去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习半年,思想上仍带着那个疙瘩。那时,愈之先生常来看我,我们常去北京展览馆附近的那家西餐馆,在细斟慢酌、娓娓清谈中对我耐心疏导,使我如坐春风,精神爽然。正是那段日子和愈之先生的相处,使我对我们祖国的前途、对社会主义事业充满信心,也使我在后来的工作中步子踏实、少犯错误。愈之先生真是我在人生和事业的道路上难得的知己!还有一次,在1960年广州会议上,也是给知识分子脱帽。会上还重申了在遗传学问题上不能再扣帽子,周总理、陈毅、聂荣臻、陶铸等领导同志都表了态。回到上海后,有人不准公开传达,但我坚持在复旦大学作了传达,结果自然被穿了“水晶鞋”。记得又是愈之先生来上海时,对我细心开导,使我解除了思想负担。 深入群众,关心同志,具长者风度,善于做好知识分子的思想工作,这不正是愈之先生作为一位民主党派领导人、杰出的社会活动家的一大长处和美德吗?在纪念愈之先生诞辰100周年的日子里,我对愈之先生倍加怀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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